20世纪20年代,在湖南从事地下工作的何长工,原名何坤。为了在白色恐怖中行动方便,毛泽东就为其改名为“长工”。当时,毛泽东对他说:“你不是在长辛店学过工吗?就叫‘何长工’吧!‘长工’这个名字不错,要为革命扛长工嘛!”于是,何长工欣然接受,名副其实地为革命扛了一辈子“长工”。
20世纪30年代,毛泽东在江西宁都养病时,卫生所派来一个叫钱昌鑫的小战士照料他。有一次,毛泽东笑着问钱昌鑫:“小鬼,叫什么名字?”钱昌鑫回答说:“钱昌鑫。”毛泽东又问道:“哪几个字?”钱昌鑫答道:“钱币的‘钱’,日曰‘昌’,三个金字的‘鑫’。”毛泽东笑着说:“你姓钱还不够,还要那么多金子!小心打你的土豪哟!”在苏区瑞金时,毛泽东经常与战友说笑,以此来活跃、丰富生活。张闻天长期用“洛甫”为名,有一次毛泽东提着一个萝卜兴冲冲地走进张闻天的办公室,对张闻天开玩笑道:“萝卜,萝卜!”引得在场的人都哈哈大笑。
1936年冬,毛泽东的夫人贺子珍在陕北保安县生下一个女孩。一天,邓颖超见依偎在贺子珍怀里的孩子哇哇地哭,就抱过来说:“真是小娇娇呀!”毛泽东听邓颖超这么一说,想起了《西京杂记》中“文君娇好,眉色如望远山,脸际常若芙蓉”的句子,因此便取其意,为孩子起小名为娇娇。
1937年,朱仲丽(后来成为王稼祥的夫人)到达延安后不久,毛泽东同她开玩笑说:“你是人中最美丽的啰!”朱仲丽连忙摆手说:“哪里。”毛泽东又笑着说:“就在你的名字上啊!仲丽嘛,自称人中之丽呀!”朱仲丽马上解释说:“啊!不是有意这样叫的。我原来叫朱慧,来延安后,随便起个名字代替原来的名字。”毛泽东听后说道:“朱慧,很好嘛,人是智慧的。”他略微思考一下,又说:“仲丽,不如重理。”朱仲丽忙说:“那就改了吧。”毛泽东笑着说:“不,不要改了,我是和你说着玩的。”
许世友原名许仕友,参加红军后,觉得“仕”字是当官的意思,于是就把“仕”改为“士”。当他见到毛泽东时,毛泽东对他说:“一个红军战士嘛,要看得远一点,‘士’改成世界的‘世’好不好?这个字一改,你就成了世界之友了!我们红军战士,不但要想到全,还要放眼世界哟!”
延安时期,在一次舞会上,当毛泽东问陪他跳舞的女青年叫什么名字时,女青年回答说:“何理良。”“何理良……”毛泽东重复着,进而以他那政治家的敏感,饶有兴趣地分析道:“理是道理,良就是好,整个姓名连起来就是什么道理好的意思喽!我看,还是共产主义道理好!”
1938年的一天,在延安杨家岭,毛泽东遇到了来自东北的寒光(后改为韩光),问道:“青年同志,叫什么名字?在哪个部门工作?”寒光说,我叫寒光,是寒冷的“寒”,正想改为韩信的“韩”。毛泽东风趣地说:“寒冷的‘寒’,不改也可以,不是有一首古诗说‘寒光照铁衣’嘛!”
有一次,毛泽东说贾拓夫是“陕北才子”,“拓夫既姓贾,又是宝,是我们党内的‘贾宝玉’”。
1941年的一天,毛泽东在同周恩来一起接见从国统区到延安后担任军委情报部三局局长的解沛然时,笑着说:“‘解放’同志,你们已经回到家里来了,你的名字就改为‘解方’好了。”从那时开始,解沛然就改名为解方,并沿用终生。
1942年,毛泽东在延安与时任八路军总政治部副主任的谭政闲谈时,说:“我知道你原来的名字叫谭世名。可你注意过现在的名字谭政了吗?”谭政如实答道:“这个我不曾想过。”毛泽东说:“你数一数‘譚(谭)政’两个字是多少笔画?”谭政比划完后说:“二十八画。”毛泽东说:“我的名字毛澤東(泽东)也是二十八画。咱俩从井冈山到长征再到延安,共事十五年有余了,大概你没有想过这一个十分简单的数字。好哇,这二十八画不平常喽,你看共产党、共产主义,这中间的‘共’字,就是廿八画嘛!”谭政恍然醒悟过来,会心地笑了。毛泽东停顿了一下,又说:“我们都是姓共嘛,做了共产党的人,信仰共产主义,以前我写的文章,就用过‘二十八画生’的笔名,别人会想到‘毛澤東(泽东)’三字是二十八画,其实我这个笔名就暗喻着‘共’字。‘二十八画生’——共产党的一个成员嘛。”
1942年,一个姓朱的小战士被派到毛泽东身边担任警卫员。当毛泽东得知这个小战士没名字后,就对小战士说:“你怎么能没有名字呢?旭日东升,共产党来了,光明也就来了,我看你就叫朱旭明吧!”从此,这个小战士就有了响亮的名字“朱旭明”,并一直在毛泽东身边工作到1949年。
1943年11月,薄一波到达延安参加中共七大预备会的第二天,毛泽东就把他接到枣园的住处谈话。当时,毛泽东握着薄一波的手说:“你就是薄一波?”接着又自言自语地反复说:“如履薄冰!如履薄冰!”(共产党新闻网:《党史博览》)